“老夫观小兄弟的面容,倒是有几分熟悉之感。
难不成,是与我家出自同一族系?”
苏之玠忍不出她了。
苏意垂下眼眸,细想,自己在旧宅数年,而后又嫁到定北侯府六七载。算来,的确十数年没有见过了。
苏意将腰间的玉珏解下,递上去道:
“不知伯父可记得此物?”
苏之玠双手捧起那块儿玉珏,细看一番,终于在内侧看出究竟。
甲子年七月二十三。
这是苏之玠小弟的生日。
倏然,他又惊又喜。
“难不成,你是我失散多年弟弟的孩子?”
“伯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苏之玠马上拉住他,顿时眼含泪光。
“你父亲现在何处?”
苏意作悲伤神情。
“家父从前离家,因无所生计,只能弃书从商。
后来慢慢在潞州做出了些成绩,可无奈从商低贱,没有脸面回到青州与伯父相认。
不想,近些年又染了重疾。
去年的冬夜,父亲终是没有撑住。
如今,家中只剩下了许多的田产和店铺。
父亲临终前嘱咐小侄,定要寻到伯父,回归族家。
并将家中财产分一半给伯父,以谢伯父儿时对他的训导之情。”
说着,苏意便开始从包袱中掏地契。
苏之玠立刻制止住他,悲伤道:
“父亲走得早,母亲又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