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陆锦竟然在针对她,还想让周景云打她。
真倒霉。
遇到倒霉的事怎么办?当然是恶心一下别人了,总不能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吧?
庄篱手支着下颌,看着街道。
这是定安伯梦中的府外的大街,尽头就是皇城。
只是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定安伯始终只原地踏步,迟迟走不到前方的皇城前。
庄篱在路边坐下,轻叹一口气,看着定安伯在梦境里忙忙碌碌,打狗骂鸡,直到四周的街道开始扭曲,街道上的人开始后退,淡化。
庄篱闭上眼。
耳边不再如同蒙了一层布,有风掀动床帐,有鸟儿鸣叫,有细碎的脚步声,从院落里到室内渐渐增多。
庄篱翻个身,睁开眼,看着帐子上蒙蒙晨光。
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定安伯府下人房这边已经变得安静。
仆从们都已经去往各处忙碌,一直到天黑才能再回来。
当然,偶尔一两个偷懒耍滑躲回来,只是这一次运气不好,刚坐下来,就见一个锦袍公子带着两三个小厮进来,吓得她们慌张跪地。
陆文杰根本就没看到这些人,一手捏着鼻子,满脸不耐烦催促“在哪里?”
小厮一溜跑到一间矮房子屋门前,抬脚踹开“公子这里。”
陆文杰捏着鼻子低着头钻进去,室内逼仄,不过收拾的挺干净,桌案上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粉嫩的荷花苞,在昏暗的屋子里宛如点缀一笔艳色。
但也仅此而已,算不上多令人惊艳,仔细看还有点丑。
倒是那支花瓶挺名贵,很值钱,应该是祖母屋子里的,陆文杰认出来了。
“就是这东西?”陆文杰皱眉问。
小厮已经献宝似的将花瓶拿起来:“对,就是它,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