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河柴和火油全都准备好了。”
一名俊美宾客走了过来,看着徐澡脸上的代面,满是心疼和惋惜。
可惜了徐澡那张小何晏的白脸。
徐澡比起以往敏感了很多,觉察到了宾客的眼神,恨恨的说道:“烧死坞堡里的所有人。”
宾客惊了:“不可!郗洛神还在坞堡里,高平郗氏也是高门士族的一员,据说又要与王氏联姻,那可是琅琊王氏,不是太原的祁县王。”
徐澡轻蔑又鄙夷的说道:“不过是流民帅出身,又非百姓,王谢庾袁全都嫁了一个女儿又能怎样,你何时见过建康的上层士族接纳一名流民帅。”
琅琊王司马睿南渡时,大约有上百姓大姓士族跟随着一起南渡,成为了江左最煊赫的百姓世阀,等级森严,极其讲究门阀士族制度。
区别于寻常士族,内部相互通婚,官吏选拔先看的出身是第几等士族。
官之选举,必由于簿状,家之婚姻,必由于谱系。有司选举,必稽谱籍而考其真伪。
宾客依旧心慌的厉害,又不敢不按照徐澡说的去做,只能找来了不知情的一名家将火烧坞堡,他躲到一边去了。
“好胆!”
郗璇看穿了火烧坞堡的意图,也看出了徐澡对于高平郗氏的轻视,脑子里又回想起了那句‘李矩、苏峻之流的流民帅’,面色冷了下来。
情形危急了。
郗璇又走回了三楼,看到了满脸焦急的沈兰淑,奇怪了:“你怎会还待在坞堡里,没有收拾钱帛细软一起走。”
沈兰淑急声道:“这位贵人赶快离开,再不走就晚了,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