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福昕起夜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他,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大半夜的起了幻听,但是那个声音连喊了几遍,“奶爹。”
他转头往两边和身后看,“嗯?奇了怪了…”
“福伯,我们在亭子顶上。”
“哦,我说怎么亭子里还挂着好几盏灯笼…不行,我得先去茅房了,回来再说。”
梁福昕没过多久就回来了,站在亭子不远处仰着头,“郡儿,不是奶爹要说你,你带人花前月下你也挑个好地方呐。这都入了秋了,夜里面上头不凉?等着,我去取两件厚实点的披风…”
“奶爹,不用披风,地上有把梯子,你帮我们搭上来我们就能下来了。”
两人终于是一前一后踏到了地上,花秣把余桑送回了家,因为离得近她很快就回来了,梁福昕收了梯子还没去睡,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
“奶爹,你这是怎么了?”
梁福昕难得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不过第二天花秣就知道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她捧着手里这些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写才女佳人的世情小说,觉得昨晚的事还是可以为自己解释一下,“其实昨晚上我和桑桑只是不小心…”
“郡儿,没要你学别的,就看看人家挑的幽会地方都是什么样子的。亭子顶这种地方对你一个书生来说太危险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日头升得高高的,花秣没再深究此事,收下了那些书堆在书房一边回头忙正事去了。
与此同时的街尾老宅子里,余桑正在感慨余老板的动作倒是真快,昨天白天才发生的事,今天就找上门来了。
“娘亲怎么过来了?”余桑给余老板倒了茶水,明知故问。
“咳…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