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关于你看中的那道菜,做菜的厨子说她会做冰糖肘子是因为那个撞牌坊的男人,如果他醒不过来,她就再不也不会做冰糖肘子了。”
“那第三个坏消息呢?”
“筹款会丢的钱还是没有找到,所有去过筹款会的人都是被怀疑对象,所以,我们大概会有一阵子,走不掉了。”
***
夏清润并不知道那个撞牌坊的男人就是他之前见过的尤时,但他再清楚不过人言可畏四个字,他曾经因为体重经受过的那些创伤,是美食让他遗忘那些创伤,而萧则然,让那些创伤愈合了。
他看上了那道走油冰糖肘子,而这个肘子的背后,显然也远远不止一个厨子和一只猪蹄髈这么简单。
那个重伤的男人,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萧则然每天都去拜访大夫学如何调理孕夫身子,甚至去讨教接产公能不能在产前帮孕夫做些按摩让他生产的时候能顺畅一些,大夫说夏清润很有可能因为胎儿过大而难产,说她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但她不能让夏清润知道这些。
夏清润很奇怪,事实上,他已经非常奇怪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寻访迎岁宴上那一百零八道凝聚着悲欢离合的“人间百味”,可萧则然对他看上那道菜的注意力,显然是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他想不通,萧则然不说,他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去钻,自然就随便掀过去了。
这天上午,萧则然就出去了,夏清润从客房里出来下了楼,正好听到饭庄那掌柜的说要去看望那个重伤的男人,他立刻表示也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