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上清酩谷去,我答应了她会学酿酒的,还一直欠着。”他挥了挥手,“保重大哥,希望我回家的时候会多一个嫂子。”
“保重。”
双人一骑马停在山路口看着莫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走吧。”
“你真的要去学酿酒?”
“当然是真的,我莫二少说一不二,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莫遥朝后仰起了脑袋,看着她低下来的眼,“何况,我想给你酿上一辈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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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莫二少扑倒or被扑倒全过程
这件事的开端其实是很纯洁的。
而它的结局,两张俊美的沉静的疲倦的碎落在日影斑驳中的睡颜,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纯洁的吗?
所以,就算从开端前往结局的第四维时间轴上发生了某一些旖旎的桃红色的让人血脉贲张的片段,这依旧是一个纯洁的故事。
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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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遥觉得很愧疚,他那么处心积虑地想把人置于死地,人家还不计前嫌地愿意帮他报仇,为了表示他十足的歉意,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可对于这样一个清心无求寡欲除了喝酒装酷没见过她干第三件事的女人来说,其实做点什么是一项高难度作业。
但莫二少又岂是一个会轻言放弃之人。
这天黄昏,莫遥搬了张椅子坐在绝焰对面,“我们谈谈好不好?”
鉴于莫二少没有做被拒绝的准备,所以他没给绝焰时间回答,“你有没有什么心愿,什么想做却没做的事?”
那双无波无绪连一丝涟漪都找不到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莫二少被无视了。
“我说真的,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事?”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莫遥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伸手捞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灌到嘴里。
“你讲个故事听。”
就在莫遥猛然间惊觉那茶壶里不是茶而是酒,刚刚不慎流入喉间的一条线带来一种异样而强烈的刺激感的同时,她终于开了尊口,而他将口中还剩下的酒全都喷了出去。
“噗。”
对面的女人脸上一滴滴朝下滴着混杂着某人口水的酒,莫遥猛地跳了起来,还带翻了椅子,撞上了桌角,“我去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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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晚霞晕紫残红,客栈的屋檐就被这种绚烂所笼罩着,残阳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房中,打在她的侧脸上。
莫遥手中的毛巾停住了,那双死寂的眼中,被洒满了夕阳的金色璀璨碎影,睫毛打下的阴影弧度像是在诱惑着他去触摸,莫遥觉得他有些醉了,那茶壶里的酒,还真烈。
他还在发呆,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他的全身都在一瞬间变得僵直,自己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
那只手从他手里抽走了毛巾,“我自己来。”
莫二少听见了他自己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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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孤男寡女是不该在夜晚共处一室的。
莫二少对此嗤之以鼻,“那个女人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吗?”
那你有一点身为男人的自觉吗?
谁不知道你在闹别扭。
夜半朦胧间,他睁开眼,看到她穿着夜行衣站在床边,身上,似乎还飘散着一股血腥味。
“真晦气,做个梦都梦到你。”
莫二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身后人的双眼闪了一闪,这一次,落在眼中的,是银色月芒,点点白晕,似有涟漪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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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哈欠打到一半,睡饱的莫二少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看着桌上的包袱,“你要离开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等等我,我马上好,马上好…”
天色已大亮,莫遥小跟班背着包袱饿着肚子一路跟着她出了客栈,来到城郊的树林子里,背对着他们,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你来晚了。”
“我已经来了。”
那人似乎笑了一笑,“他往陕南去了。”
莫遥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就听那人又道,“行了,一手交消息一手也该交货了。”
绝焰朝莫遥伸出了手,莫遥不太明白,试探性的把那个很重却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包袱给她,她抛了过去,那人一把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在那瞬息间,莫二少看到了一只没有眼黑的眼。
呸,他背了半天死人脑袋,真是晦气到家了。
那人又笑了一声,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莫遥仰起头问她,“谁往陕南去了?”
绝焰没理他,径自朝前走,出了树林子在路边一个小摊坐下,叫了两碗豆腐花,莫遥嫌不够,于是又让炸了两根油条。
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因为莫二少的嘴巴没有空,吃饱了他又问道,“谁往陕南去了?”
“我要去。”
“那我也要去。”
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人养成跟班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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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有两道人影在走路。
终于,在第七次被人马蹄扬起的烟尘扑了个灰头土脸后,莫遥忍不住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骑马?”
他又自告奋勇道,“我来去买马。”
没多久,心里打着小九九的莫二少牵了一匹马回来,“就剩这一匹马了,我们一起骑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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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那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还在路上,城池的影子都还看不见。
“你说,晚上睡这里会不会有狼?”莫遥捡枯枝生了堆火,倚着树干坐下,却见她一个纵身跃上了树梢,有几根断枝掉下来砸在他脑袋上,莫二少站了起来,仰着脑袋,“喂,你树上去了,那晚上要是狼来了我怎么办?”
“不会有狼。”
“你怎么知道?荒郊野外的,没狼也许会有老虎啊野猪啊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