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没有说话,好半晌,他才收回视线回身看她,“那些牛羊是做什么用的?”
“采珠前用活牲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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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站着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老得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少得和萧翊差不多年岁,也许还要小一点,慕容白跟在萧翊身后,清清楚楚看到那老女人在眼神扫过他时蹙了一下眉,先是不解,接着又好像见着了什么大麻烦一样。
难不成这老管事把他当成媚主的妖孽了,他自认为没这本事,也没这兴趣。他只对廉池海域内长的月魄珍珠感兴趣。
“冯管事,萧素。”脑袋微偏朝后示意了一下,“慕容白。”
话音落定,算是给她们互相介绍完,萧翊迈步朝里走,那两个女人紧跟在她身后,慕容白不近不远地跟在最后,思绪却已经渐渐飞远,曾几何时,不管走到哪里,他的身边,也会跟着手下,看似前后簇拥,看似风光无限,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傀儡,也许,连傀儡都算不上,在那男人的眼中,他只是一条狗吧。
一条不听话的狗。
可惜那男人大概没想到,这条不听话的狗,其实骨子里,是野性未驯的狼,有朝一日,会一口咬破他的喉咙。
“慕容白。”
他猛然抬起眼来,萧翊蹙着眉站在船舱前看着他,“你一直在走神,我不需要做不了事的手下。”
那老管事眼中明明白白写着不屑两个字,慕容白低眉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怒意,“不会了。”
“进来。”
“他能做些什么?”进了船舱他还没坐下,那老管事开口就问,萧翊坐在桌子尽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压根没打算帮他说话,慕容白勾了勾嘴角,掠过那老管事,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从育珠到采珠,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能做。”
那老管事显然对他的狂妄有些不满,“投你入水拾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