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归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刑挚什么意思。
除了跟秋子柠说话温声细语耐心足够之外,望归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刑挚的难以相处,他其实也不是不懂刑挚的意思,但枪在手里是一回事,用枪瞄人是一回事,扣扳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临了真的要自己开枪了,望归突然一下有了些说不出口的犹豫纠结了。
但等他刚回过神的时候,刑挚已经又回了屋里。
门再一次紧紧关上。
望归盯着地上烂泥一样摊着的马乔里和科恩,几番纠结之后,才颤巍巍的伸手,按照刑挚的建议在马乔里的小腿上开了一枪。
马乔里是个身强力健的成年男性Alpha,实话说,他就算被绑着,但一会儿醒了的话,他一个小孩没把握完全看住。
这几天,他一个人在门外光是守着科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
屋内,秋子柠被外面的响动惊醒。
她躺在床上,浑身酸软疲惫不堪,睁开眼睛后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刑挚很快去而复返。
“刑挚?”秋子柠眨了两下眼皮。
,将手轻轻放到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
“我在。”刑挚俯下身去,将手轻轻放到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
掌心下的温度微凉,他收回手,情不自禁的吻了吻秋子柠的唇角,轻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秋子柠动了下头,就立刻感觉到后颈处一波波胀痛袭来,“嘶!好疼……”
随后,她全身上下都涌上一股脱力透支般的疼痛。
刑挚眼神一凛,顿时紧张起来:“哪里疼?”
高烧,昏厥,意外发情——
这三个表示精神力暴动的症状都已经在秋子柠身上消失了。
她现在体温正常,人也逐渐清醒,意识恢复清明,而且她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十分平稳和缓,完全没有之前意外发情时那么躁动汹涌。
在第一次完全标记后,刑挚就感觉秋子柠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
难道是完全标记导致的吗?
还是精神力暴动的后遗症?
刑挚对这两块都没什么经验。
秋子柠说疼,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怎么帮对方缓解,只能低头望着她,有些手足无措。
秋子柠很难受。
她不由自主的皱起脸,被汗水晕湿又干燥过后的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上,眼尾眉梢处残留的泪水后的湿润殷红,有些可怜巴巴的。
“腺体那里,最疼。其他的还好,能忍,缓缓应该就行。”秋子柠胳膊用了下力,想撑着坐起来,但没想到两条臂膀都使不上劲儿。
除了手指在刑挚的腿侧刮了一下之外,秋子柠的身体还是软在床上,半点动弹没有。
刑挚见状连忙按住她的肩,阻止道:“别起来了。”
“我先看下你的腺体。”他拨开秋子柠汗湿的头发,轻轻推动将她的头部及肩颈翻开一点,然后凑近,屏气凝神。
腺体处,最明显的是他的牙印,周围略微红肿,相较于其他正常部分,这里是有一点点鼓起,但最明显的还是牙印,其他的刑挚到没发现什么异常。
刑挚怕秋子柠疼,不敢用力,只伸出食指在腺体周围非常轻柔的摸了一下。
手指下的肌理很软,没有硬块,没有积液,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