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我会在他身上做点手脚。”
李纯山皱眉盯着他：“这么不妥吧？……做什么手脚？”
“延缓他的进境。”李澄空微笑道：“他修炼的十分九，会被抽走。”
“十分之九？”李纯山忙摇头：“不妥不妥，他资质虽强，可只剩下十分之一，太慢，他会受不住。”
李澄空微笑：“如果他足够聪明，足够优秀，十分之一应该也能跟得上平常人。”
李纯山犹豫。
他在担心，如果独孤弦进展缓慢，会不会心境出现问题，会不会变得极端与自卑。
李澄空笑道：“他能承受得住的。”
“唉——！”李纯山摇头：“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人家都是唯恐进境慢，你倒好。”
李澄空笑道：“谁让他摊上你这样的师父，把他的根基打得太厚实。”
李纯山抚髯微笑。
从独孤弦目前进境看，确实是奇才中的奇才，吸收紫元筑基丹的药力也要看天赋的。
天赋好的，能将丹力全部吸纳，天赋一般的，可能只吸纳十分之一。
即使如此，也足够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关键还是这紫元筑基丹玄妙。
李澄空道：“道长你也从小得过此丹之助？”
“我没这个福气。”李纯山叹口气道：“我是个孤儿，是被师父收养，师父却是得此丹之助的，只差一步便能打破天人之隔，可惜……”
“为何没听过令师的名声？”
“师父默默积累功德，暗杀那些魔头，死在师父手上的绝世魔头至少有十个，可惜……”
师父坐化之前，忽然悟得，知道了只差一点儿就能升仙，就因为功德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