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自然知道那是断水家主所为,也知道他那晚率领精锐是要砍自己脑袋,然后拿来给女儿祭祀泄恨,这一点从旁边一处桌子的托盘可见,四周摆放着水果清酒,却唯独留出中间一大块空位。
北川晶子适时作证:“那是人头樽。”
落下这五字就没有再补充,她相信以楚天聪明能领悟到其意,楚天淡淡叹息:“可惜啊,老家主不仅没有砍掉我脑袋祭祀结衣,还让自己的头先被大师劈了,更悲剧的是他跟我还从没见面。”
北川晶子默然,她也觉得悲凉。
楚天背负着手在大厅中来回穿梭,偶尔还停下来拍拍门窗,神情平静像是参加伟人故居,他感受得出这间院子的辉煌,更能感受到老家主的意气风发,还能嗅到属于断水结衣那一抹淡淡香气。
只是院子依旧雨水依然,人,却已经不在。
楚天在偌大的宅院中转了两三圈,最后像是心有灵犀的走入一间卧室,推门而入没有雨天的潮湿和霉气,只有一缕淡淡的幽香,而墙壁上一张吐着舌头的刁蛮照片,正是柔弱无骨的断水结衣。
笑容明媚,宛如秋阳。
毫无疑问这就是断水结衣的闺房,楚天目及之处,除了榻榻米和小书桌之外,更多的是书籍和录像,几乎都是关于赌术的名家大作,其中还有女人的标记,让这脂粉气息的房间多了两分书香。
手指轻轻滑过,楚天感受着结衣的昔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