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睁开眼回到了自己家里,熟料,现实带给她的是失望。
六福眼里水雾顿生,被陆三哥扶着靠坐在床头,她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陆三哥,看着这个面相老实憨厚的伯伯,不,不是伯伯,
他是陆青草的爹,是这具身体的爹,等于也是她爹,但是……她喊不出那声爹,她有爹,她爹在京市,在她家呢,不是眼前这人。
男人略显笨拙地端着一个崭新的搪瓷缸:“这搪瓷缸和红糖都是爹买的,来,就着爹的手把这红糖水喝完,这样你就有精神了。”
嗓子干得很,六福乖觉地点点头,就着男人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红糖水。
约莫喝下去一小半,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喝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