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所谓，又不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这个圈子素来都是如此捧高踩低的。
祁明收拾了一下心情，正想自己去做任务，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小伙子，刚刚演得不错啊。”
祁明背脊一僵，缓缓地转过身去。
黑暗中站了一个老人，穿着一身中山装，中山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被熨烫的看不到一丝皱褶，脚下是一双解放胶底鞋，也是干干净净的。
祁明松了一口气，只当老人是节目组设置的npc。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是演的呢？”祁明故意道：“没准我就是‘鬼’呢。”
老人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小伙子是想知道当年厂里为什么会发生爆炸是吧？你跟我来，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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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录制结束，祁明整个人都处于晕乎乎的状态。
他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和老人家聊得很畅快，一边做任务一边从老人家口中得知了当年工厂爆炸的原因。
只是老人口中爆炸的原因和祁明找到的线索对不上，祁明只当是老人是节目组派过来的干扰他的npc，他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异常。
直到录制结束，老人家突然和祁明说道：“小伙子，你不记得我啦？上个月的某一天晚上你还在我的墓碑旁和我说话呢。”
祁明：“！！！”
祁明还以为老人家开玩笑呢，又听老人家说道：“你烧的那些香烛元宝怪好吃的，我住在这里的朋友们本来打算给打扰他们的人一个教训，不过看在你烧的香烛元宝的份上，就姑且让你们放肆一回。”
当然，老人并没有说他的朋友们偷偷的给一些人一点小小的教训的事。
祁明的第一反应是他竟然贿赂成功了！
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和一只鬼相处了一整个晚上，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鬼在看着呢。
这么一想，祁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面上还是装的很淡定，“老人家喜欢就好。”尾音有点飘。
老人呵呵笑，“下次记得常常来看我们啊，记得多带点香烛元宝过来烧。”
祁明：不，我再也不敢来了。
可一想到这周围还有不知道多少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祁明不敢不答应，咬着牙关应下来，“好。”
“那下次见，小伙子。”老人家朝祁明挥挥手，身影渐渐消失在工厂的浓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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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经是凌晨，晨光破开黑暗的束缚，顷刻之间，夜色退去，天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