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宛当即喜道:“姐姐原谅我了?”
浮宵反问:“没有你还不是要磨到肯为止?”
“是。”流宛恬不知耻地重重点头,说完喜笑颜开地携着浮宵原路走回。
回去的时候,年宴正好开始。
梧湘见二人如常,只拿戏谑目光打量。
一切依旧,人依旧,物依旧,景依旧。
浮宵本只想露个脸便回房,这下却回不去了,绝不想再沾酒,便只挑少得可怜的清淡菜吃。年夜,素淡的菜自然是少。
流宛欲故技重施,手刚抬起便被浮宵一眼瞪回,只得悻悻收回。
席间喧闹,杯酒不缓,互相道拜,来年也其实没什么好盼,不过是礼数做惯,凑个气氛逗趣罢了。
直至远处传来烟火炸响,喧闹黑夜中也格外彻响。
流宛当即搁了筷,注视浮宵道:“姐姐,我们去看烟火吧。”
得了浮宵首肯,流宛笑眯了眼,带着浮宵悄声离席。途中却被几个大茶壶拦住,死活也要跟着,最后还是喊堂的小哥一劝再劝,勉强变成他一人跟护着。
浮宵觉得尚可,流宛虽不满,但好歹煞风景的从几人变成一人,心中较量一下,倒也觉得能够接受了。
步行一路,流宛不经意般牵起浮宵的手,暗夜中光明正大地牵住,暗中偷笑。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流宛都敢牵起浮宵的手,无论何地。无法无天久了,目空一切,自然也有目空一切的好处。
喊堂的小哥平日待客嗓门是大,如今单对着两个姑娘,却是讷讷起来,手足无措,同手同脚地在后面跟着,表情僵红,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