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的死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鬼画事件的失控，因为鬼差和鬼画两大s级事件的存在，大京市时时刻刻都相当于刀尖上跳舞，这个城市的未来完全看这两只鬼的“脸色”。
可目前鬼画“脸色”不太好，将又一次失控，它的失控意味着代号鬼差的厉鬼也将失去制衡，大京市会陷入绝望当中。
王小明沉默，浑浊的双眼下闪烁了太多，最终只能摇了摇头。
“将鬼画失控的消息在总部内广播，以征集具备可执行性的计划的名义，剩下的....就看命运吧。”
总部的唯一底牌一直没变，他只能把消息放出去，愿不愿意出手是那位老人的事。
王小明一直不愿意这么逼迫秦老，可现在他快死了，在现阶段必须帮总部度过这一关，只能以这种形式把秦老架在悬崖边，剩下的，就得看秦老会不会跳了。
“好的，教授。”苏玖点头，接着言道。
“阳安市的复苏事件出现了异常，当地负责人鲍明再次请求总部的援助，他们描述的状况相当严重，我们判断可能是危险级别a以上的事件，存在极高风险，可能需要那十二位队长的帮助，曹部长希望您出面，毕竟他们大多数人更容易听进去您的话。”
王小明偏头看了一眼苏玖，古井无波的表情下掩埋着复杂。
时至今日，他们还想着通过自己来解决问题，那死了呢？如果等自己死的那一天，十二队长是不是会全部失控？或者大半失控？
一个依靠一个人扛着的组织注定走不到最后。
王小明摇头。
“我不会去做这件事，告诉曹部长，我迟早会死，如果整个总部只有我能做这些事，那他们现在想的不应该是榨干我的剩余价值，而是想办法解决我死后的那些问题。”
“你们该学会跟他们如何相处，依靠命令，在这个越来越绝望的时代，总部不会有任何的希望。”
苏玖愣了一下，只能点头。
“知道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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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无眠。
清晨，当沈林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气色可以明显看出不太好。
驭鬼者的精神问题都是这么来的，一半来自于恐怖事件和命不久矣的高压，一半来自于这时时刻刻存在的威胁让他们不得不精神紧绷，得不到喘息。
没有人可以一直紧绷神经，谁都做不到，长此以往精神不出问题反倒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