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军营四十里,到了一条浅河边,陈则铭唤来侍卫,腾出一匹空马,又取出一个包裹,对萧谨道:“臣只能送到这里了。”
萧谨瞪了陈则铭半晌,终于明白他是要放自己逃走,呆滞了片刻,突然嚎啕大哭,手中紧紧拽着陈则铭的缰绳,不肯放开。
陈则铭下马道:“此后的路,殿下孤身一个人,千万要小心。”
萧谨抬眼望他,深悔昨日自己说话太绝:“魏王,魏王!”他喃喃道,“……我走了……你怎么对皇兄交待呢?”
陈则铭笑一笑:“想掩饰总有办法。”
萧谨还是不肯离去,踌躇难安:“可,可……我该去哪里?”
陈则铭叹息一声,很多时候天下之大让他也觉得茫然,何况是萧谨。他伸臂将萧谨抱在怀中,紧了紧,低声道:“走得越远越好,别让人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