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心中纳闷。
陈则铭收敛了笑容,道:“这是陈家一脉保身立命之要物,你收好。将来我若是战死沙场,你便找个机会将此物呈给杨大人或者韦大人,再找机会离开京城,陈氏如今只我一个独子,总不能叫血脉断在我这里。”
听完这番话,青青怔怔看他,不禁焦急惊慌起来。
陈则铭微微叹息,合掌将她的手握住,道:“只是以防万一。”
青青被他握了半晌,冰冷的手指才暖回来,看他面上笑容,心中痛楚又不忍多问,只能按捺心中的忐忑将那纸笺藏入自家的首饰盒底。
青青一直记挂他头痛之症,问询之下陈则铭道自己方才已经去寻了新药,叫她不要在意。
这么说了一阵,到了陈则铭再要离家时,青青黯然想这一别两人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终于忍不住道,老爷你要好生保重。
陈则铭回身笑一笑:“将死战是种福气,可不是人人轮得到。”
青青知他是在说笑,只想凑趣挤个笑容,挤了半天却是满眼泪花。
陈则铭慌了手脚,连声道是自己说错了。
青青泪中含笑:“老爷你就不能忌讳些吗?”
陈则铭看她半晌,微微叹息了一声,又振作精神出言安抚她。
顾伯那里早将马牵了来,在门口候着。待青青平静些,陈则铭出门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