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翻身避过尖刃,从枪杆上一路滑过去,正落到一名兵士身侧,顺手将他腰间长刀抄入手中。
那将领大喝:“陈则铭还不弃刃就擒,家人的性命还要不要?”
陈则铭不禁手中一抖,却就势挽了个刀花,让过胸前刀尖,抢上一步,将利刃悄无声息送入一人腹部,那人惨叫,挥舞着长枪倒下。钢枪落地,铿锵有声。
兵士见他杀人之举如行云流水,似乎顺手捻来全不费力,都是咋舌。
陈则铭足尖微挑,将那枪挑起握在手中。
他只有一刀时,已经无人敢近身,加上这杆枪更是勇猛无敌,刀枪过处,都是纷纷避之不及,立刻将包围扫大了一圈。
那将领大恨,跃了出来:“他只有一个人,怕他做甚?给我车轮战上!”
那兵士立刻分为两队,也不近身,轮着上前举枪刺击,待他攻来,又赶紧退后。他们也不急着拼命,只是消耗他体力。
陈则铭知道这样下去必将力竭而亡,却也无法可施。渐渐的,便感觉汗流浃背。
他心中惊骇,奋勇而上,趁隙击杀了几人。
兵士们纷乱退后,却始终围着他不放。
百官都出了朝房,目瞪口呆看这场毫无来由的恶战。
独孤航走到保和殿,依稀听到一种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响动,他仔细侧耳倾听,那种若有若无的金铁之声让他的身体如弓弦般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