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那他脚上的鞋到底会是什么时候湿呢?他心中既惊惧也疯狂,世上的事情往往如此,越是禁忌的事情反越容易显出难以抗拒的美好,使人趋之若鹜。
于是他在彷徨中自欺欺人地想,这份心思便是自己死了,化成泥化成灰,总归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那么,无耻些也没什么,自己反正已经满身罪孽,再多上一两桩又有什么打紧呢。
然而他始终挥不去的是源自自己心底的内疚,终于这一天夜里,他梦到荫荫。
他已经很久没梦过她。
荫荫还是当年那个少女的模样,梳着双髻,青涩可人。他欢喜之余,大感惊讶,然而很快他觉得自己似乎也仍是少年了,他忘记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