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梁道:“无辜之人,陛下不该迁怒。”
萧定直起身体,指着他喝道:“大胆!”他停顿片刻,突然冷笑一声,“……说得真好听,你不曾牵入他人吗?”
杨梁一震:“遇燕那件事,是臣的错……”他抬起头,满是期望和恳求,“可陛下不能将错就错。”
萧定厌烦地看着他:“你真是越来越像太傅。”
杨梁脸色猛然白了,突然抬起眼,低声道:“陛下却……越来越不像当年的小定!”
假若当初的你是这个模样……
这样的话他没说出口,可隐含的意思,默契如两人哪里能听不出。
萧定转过眼来,难以相信地看着他。
杨梁冷冷与他对视片刻。
萧定张张嘴,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他似乎彻底忘记了反击,只是怔怔看着杨梁叩头退出。直到那身影消失,方按捺不住地深深吸了口气,那种痛楚延伸如此缓慢,可到底还是能被他觉察到。
杨梁临行前,将自己贴身的玉牌赠给陈则铭。
他确信这样的方式能保一保陈则铭的性命,他赌的是萧定难忘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