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写道:宣璟怎么说?
林思叹气:他整日发火,说要严查流言的源头,杀一儆百,我劝阻了,他……并不听。
钟宛写:一石二鸟。
宣璟这会儿要是当没这回事,不加防备,被人害了就是糟了天谴,不明不白。他要是很在意,急吼吼的去纠察,就等于是承认了流言中“皇位来路不正”的说辞,犯了崇安帝的忌讳。
钟宛眉头紧蹙,都被郁赦说中了,先陷入两难的,竟真就是宣璟。
林思有点着急,比划:怎么办?
“查肯定是不能查。”钟宛低声道,“现在唯一能保他的就是皇帝,开罪了皇上,争储就真的无望了。”
钟宛抬头看向林思:“他不是很听你的吗?劝着点。”
林思苦笑,比划:劝不动,那日从三皇子府上回去后,宣璟怒不可遏,亲自写了一沓郁小王爷和五皇子的名讳,找出百十来件瓷器,挨个贴上,然后找来一根这么粗的棍子!
林思比了个碗口大的样子,钟宛骇然:“做什么?”
林思打手语:大吼一声,举着棍子砸向瓷器,再大吼一声,砸向另一个瓷器,循环往复……
钟宛沉默许久,问道:“砸完之后,他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