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孩子,纵是当时情绪冲动做错了事,疏长喻也不忍心责备。故而他下意识地,便寻了个借口,不想让这小子内疚。
若说受伤的原因,主要还是他自己体力不济。
那少年却丝毫不相信,眼眶便红了。
“疏大人进去休息吧!”他声音有些哑,说道。“我等定会好好站岗放哨,疏大人放心!”
疏长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那军医拿来伤药,替他将伤口包扎了一番,重新上了药。他嚼了些莨菪子,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才缓解了一些。他靠坐在榻上,轻轻出了口气,闭上眼,便将手探在腰侧。
这已经成了他这三年的习惯性动作。但是这一次,他却摸了个空。
疏长喻顿了顿,接着觉得胸口闷闷地发疼。
他控制不住自己,三年了,都没办法使自己不去思念景牧。从前他还有个睹物思人的物什,可是如今,这个物什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也坏了。
疏长喻有一种,他和景牧的一切羁绊都被迫切断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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