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摸一摸腰间那暖硬的玉玦,可仍旧空空如也。
疏长喻在心中叹了一声——若此时,那枚玉玦再侧就好了。
或者说……赠他玉玦的那个人在这儿,就好了。
也不知景牧到时候听到他的死讯会是什么心情。不过他前世死过一遭,这一次,景牧应当能习惯些吧。
这时,房门被撞开了。
疏长喻睁眼,便见门口站着沈子昱。他身上的盔甲遍染鲜血,此时逆着光,疏长喻看不清他的神色。
“疏大人!”他两步走进来,单膝跪在地上,喉咙有些哽咽。“您……您不能这么做!”
疏长喻睁眼看向他,笑叹着摇了摇头:“而今,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子昱咬着牙:“您……已经替湖州做了太多事,疏大人,您不应该死。”
疏长喻此时虽难受到了极点,但却有种解脱般的快意。他神经紧紧地绷了四天,如今终于……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