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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3)

半晌,景牧似乎才回过神来一般,手指依依不舍地松了松。

疏长喻作为个以说话不算话为人生宗旨的大奸臣,居然不知怎的,脚下生风,甚至飞奔出了鹿鸣宫。

他此时手上仍带着景牧手掌的触感,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将景牧独自一人在鹿鸣宫中多留一刻。

却没见,他跑出正殿后,那眼神迷蒙混沌的景牧侧过头去看向他的背影。

他面色嘴唇仍旧是白的,痛得浑身颤抖,那一双眼睛,却清明如斯,含着浓厚又炽热的情绪。

疏长喻出了鹿鸣宫,一把扯住路边经过的一个扫洒宫女。宫女见他眉头深锁,嘴唇紧抿,面上神色甚是骇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立刻去太医院,请太医来鹿鸣宫!”疏长喻冷着声音,命令道。“速去速回,若敢耽搁,本官取你项上人头!”

那宫女吓傻了,一时间只知道点头。疏长喻见着她这模样,便松开了握着她胳膊都手,道:“就说疏家三郎请的,谁敢推诿,本官便要谁好看!”

那宫女连连点头,便匆匆朝太医院跑去。

疏长喻看她往那个方向跑远了,便转身回了鹿鸣宫。

景牧仍躺在床铺上,面色白得吓人,按着腹部簌簌颤抖。疏长喻走过去,也没管什么君臣之仪,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景牧似是个寒夜里冻僵的人寻到了热源,凑着便往他身边靠,又伸手来寻他的手。

这分明是于礼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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