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夏良这人,虽然从某个时期开始架没少打,但是由于技术比较好,回忆起来,还从来没真被人伤筋动骨过。
他自己觉得还算比较能扛疼的那一挂,有点儿磕着碰着了都不怎么当回事儿,破皮冒血就拿双氧水冲冲,有时候连冲也懒得冲,手背一抹该干嘛干嘛。
有一回忘了为什么事儿,被他老妈拎起小凳子照着后背抡了一把,他低头挡开,凳子腿儿砸在了耳朵根儿后面,当时就觉得脑子一懵,懵过劲儿来感觉脖子窝里全是血,摸摸才发现豁了个不小的口子。
他妈抡完也懵了,瞪着他在原地愣着,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还是他姥爷,一句废话没有,抽了条毛巾让他捂着豁口,推开他老妈带他直奔诊所缝针,行动力在老中青三代人中一骑绝尘。
缝了三针还是四针,忘了,现在还能摸着拆线后留下来的疤。
夏良老觉得自己左后鬓的头发比右边薄了点儿,估计也是当时剃头发缝针的锅。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想起那些事儿,小球场上其他几个人也赶紧过来了,这回没人敢随便动他,围着他“操”来“操”去,都有点儿傻眼,有的说医务室有的说直接医院吧,不知道哪个傻逼还冒出句“120吧”。
夏良疼得不想说话都被他气笑了。
笑一半没笑出来,胳膊里有根筋直连着太阳穴似的,动一动都抻得眼晕。
操。
是真他妈疼。
“叫个车。”他捧着胳膊从这群二货围成的圈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