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像是吃完吮净后仍不餍足的一点留恋。咬完这一下,压着林与鹤许久的男人就停下了。
他还撑着手臂,退开了一点距离。
林与鹤刚为唇上的闷痛皱了皱眉,空气就忽然涌.入,一瞬间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
不是终于有充沛氧气的满足,而是热度骤然离开后的凉意。
林与鹤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身上的男人。
陆难正垂眼看着他,眸光晦暗不明。
男人胸口缓慢却幅度颇大地起伏着,伸手帮林与鹤拨了拨额角汗湿的碎发。
熟悉的温度重新覆上来,让林与鹤不自觉地侧头在那贴近的手指上蹭了蹭。
好暖和。
没有人说话,四周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林与鹤舔.了一下带着齿痕的唇,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男人额角突突跳动的血管。
他仰头,主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自己亲了上去。
今天应该可以了吧?
林与鹤想。
但这一次,陆难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夺回主动权,顺势加深这个吻。
他只是用掌心托住林与鹤仰起的后脑,浅浅地吻了吻自己咬过的地方,就把人放开了。
林与鹤视野模糊地看着对方,他能感觉到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体温依旧很热,但对方开口时的语气却很冷静。
“宁宁,你想做吗?”
林与鹤只停顿了一秒、或者根本没有犹豫地直接点了头。
他觉得他们之间只差这一步了。
哥哥想做,他也想让哥哥开心,这是两厢情愿的事。
做就好了。
但林与鹤点完头,刚刚还凶到甚至不允许他抬手的男人却没有动,仍然眯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林与鹤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的呼吸尚未平复,还在小口地喘着气,干巴巴地、有些局促地问了一句。
“哥哥……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