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抬起眼,先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破损了的瓶子,再对着人群从左至右缓缓看了一圈,寻找着那个扔出瓶子的人似的。
血从他头上流下来,模糊了视野,面容分外可怖,神色阴沉。一时没有人敢再出声。
大家从狂热里稍微冷却下来,终于觉察到这个人的阴森,不管是不是扔瓶子的人,都悄悄把脚往后退了一步。
“四爷?四爷?”一块手绢用力按在他额头上,胳膊也把他搂紧了,“你没事吧?”
而后乔四听到那声音在骂:“你们他妈的凭什么啊?!关你们什么事?!我x你大爷……”
乔四等缓过来,便推开青年的手,也拿下那手绢:“够了。”
保镖们诚惶诚恐扶着他,他就在那一千人等的伺候里,坐进车里去了。
段衡在车外站着,脸上通红,胸口还起伏着,对着车里说:“四爷。”
乔四只看了他一眼,就让车窗升了上去。
而后就只能看见段衡的嘴形,却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