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从容、仔细地注视过变态。
往往都是在仓皇或狼狈的状况下,或怒视,或窥探,正儿八经的目光对视都没几次。
现在这样看着他,苏北心情居然非常平静。
痛恨、愤怒或恐惧这些激烈而极端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
苏北心里涌上了一股陌生而复杂的涩味。
默然无语了一会儿,苏北扯开了被单,想趁着变态还在睡觉的时候,赶紧起床。
他掀开被单,双脚挪到了床下。
就在此时,一双手圈住了他的腰,把他又拖回了床上。
苏北被惊得打了个嗝。
变态轻轻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苏北的脸。
苏北看着变态。
他的眼睛非常清明,一点也看不出是刚醒过来的样子。
果然是这样!
苏北在心里默默吐糟,变态这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毫无防备地睡在一个对自己心怀恨意的人身边。
君子还不立危墙之下,像眼前这种非君子的变态,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好自己没落入圈套中。
变态神色间充满了一种悠闲而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