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只留下了叶菱和谢欢。
“大姐,您留到下午么?”叶菱问,“下午能有一小会儿的探病时间。”
“探什么探,有什么好探的?”谢欢说,“小兔崽子躺床上装死,谁稀罕看他?”
“那您……”
“我待不了多久,一会儿要回去。”谢欢忽然笑了笑,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长年累月不在家,老爹说不要就不要了,弟弟在里面躺着,我还能跑回去工作。”
叶菱说:“人生在世大家都不容易,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我……”谢欢顿了顿,说道,“我其实挺害怕的,总担心自己走了之后他又有什么不测。我这人可能就是看上去风风火火,实际上也是怂。我们家老爷子那个事儿我特别难以忘怀,我走了害怕,在这儿呆着更害怕,怕真看见老五有个什么不好的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哎,你看我这嘴……你懂那种直接面对和间接听到噩耗的区别么?”
“我理解您。”叶菱本想安慰性的拍一拍谢欢的肩膀,但又觉得似乎不太好,手悬浮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晚上我坐在这里也特别害怕,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人在夜里的心理活动比白天多,天亮了之后我似乎稍微镇定了一点。大姐您放心吧,这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