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擦着,他恍然大悟了自己想干什么——他想给窦寻发条信息,问候或者拜年都行……总之说点什么。
徐西临坐在刚擦完的地板上,反复斟酌了半晌,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一声简短的问候快把他脑浆熬尽了。
灰鹦鹉瞪着眼落到他肩膀上,好奇地探头看他手机,尖利的爪子又勾破了他一件毛衣。
“嘶……败家玩意。”徐西临抱怨了一声,没轰它走,逗鹦鹉说,“别闹,给爸爸唱首歌。”
灰鹦鹉淡定地低头看自己的爪子,刮他的衣服玩,不吭声。
“壮志凌云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徐西临哼了两句《逍遥叹》,想给它定个调。
结果鹦鹉不接受他的点歌,直着脖子无意义地嚎叫了几句,然后冒出一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徐西临忍无可忍地屈指一弹鸟嘴,制止了该死的《爱情买卖》。
灰鹦鹉被打扰了歌兴,愤怒地把他肩头挠秃噜线了。
徐西临:“小孽畜。”
真不愧是窦寻买回来的。
随后他想了想,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对灰鹦鹉说:“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