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经过,车灯一闪,映上江池瘦削的过分的侧脸。
江池疲惫的坐在路边,久久不愿起身。
一向爱干净的他的衬衣袖口两边都脏了边儿,右手一边还沾着点变成褐色的血迹,他看着觉得狼狈碍眼,掩耳盗铃的慢慢的挽了起来遮住,露出了瘦的可怜的两条细长手腕。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
学校是肯定不能回了,追债的人已经找到了学校,他的导员和同学都知道他家里出事儿了,议论纷纷,前两天,隔壁专业一个古道热肠但没什么脑子人,在学校贴大字报宣传,联络了秦笙参与的几个社团,在全校搞了一次募捐,闹得动静不小,还被当成新闻在几个社交平台上转发了,上了当地的电视台,秦笙家里的事,至此彻底闹的人尽皆知了。
学校回不了,他也不想回家。
他母亲的黑白遗像就放在客厅里,他不敢看想自欺欺人,装作母亲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