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它向颂然抗议。
颂然赶紧合上绘本,挠了挠它毛绒绒的脸颊,讨好地说:“你俩都姓布,都是祖宗,我一个当奴才的两面难做人。要不你们体谅我一下,试试和睦相处?”
布兜兜用虎牙表达意见,咬了他一口。
“过分了啊!”颂然一吹手指头,愤怒道,“今天的夜宵罐头取消了。”
“喵!”
布兜兜吹胡子瞪眼。
颂然瞬间气馁:“好吧,有罐头,有罐头。”
要不怎么说脚踏两条船要遭报应呢?颂然身兼两职,一会儿做猫奴,一会儿做孩奴,在家里的地位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晚上八点五十分,布布坐在餐桌边,脖子上围着小画布,胳膊上戴着小袖套,认认真真用彩铅在白纸上涂颜色。
颂然给他画了一组简笔动物,有花栗鼠和灰松鼠,长颈鹿和小蟋蟀,还有树叶、蘑菇和大树墩,让他可劲儿忙乎,而颂然自己手握一把菜刀,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剁馄饨馅儿。
哐哐哐,哐哐哐!
剁出鼓点,剁出节奏。
最开始颂然剁肉的时候,布布一直背着小手站在旁边探头探脑地围观。这孩子缺爱缺得厉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耐心陪伴自己的人,如获至宝,一分钟也不肯离开颂然。
孩子太粘人不是问题,问题是菜刀剁肉太残暴,三百六十度全死角不适合幼儿观看。
颂然计上心头,花五分钟画了一张简笔动物,又奉上48色彩铅,成功吸引了布布的注意力,让他在视线范围内自娱自乐,彼此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