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太子半是嫌弃半是得意地挑起眉嗤了一声,仰起下巴说:“在孤的面前,玉雅莉算哪门子的贵人?”
“一个无足轻重的暖床之物罢了,闲暇时逗乐取笑尚可,可若是涉及到孤的大事儿,那她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说着略显遗憾地抿了抿唇,唏嘘道:“说来孤这段时日的确是待她很是温存,也难怪你会拿捏不定。”
“可你记住了,她在孤看来,与寻常的宫女无异,故而不需特殊对待,母后吩咐该如何办,你就去怎么办,记住了吗?”
许公公大约是没想到自己会问来这样一个回答,余光一扫注意到屏风后似有颤抖的人影,在垂眸的瞬间眼中深色无声而起,说出的话却带着自然而然的如释重负。
“殿下既是这么说,那奴才也就放心了。”
“这段时日奴才见您很是宠爱那位贵人,还以为您会把她带回东宫呢。”
他说完自嘲地抽了自己的脸一下,感叹道:“要不怎么说奴才就是奴才的命呢,殿下的深谋远虑,奴才是万万不能及的。”
太子得了一连串顺心的话舒心不少,歪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眯起了眼,慢悠悠地说:“孤待她的确是有几分不同,你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只是你那蠢笨如猪的脑子怎会想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去?”
“孤告诉你,别说玉雅莉如今只是个声名狼藉的废物,就算她仍是定北侯府二房的嫡女,孤也是看不上她的。”
“一个玉雅莉而已,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