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留在这里看你来气?”
“到底是谁在给对方招惹气?”
要不是玉青时自己做的事儿过分不着调,他至于气闷这么久都无法说服自己?
对上眸中隐隐含怒的宣于渊,玉青时心虚一瞬转念一想又鼓起了声势,不甘示弱地瞥向面有不虞的他,冷笑说:“殿下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明白了。”
“这些日子我前后总共也没见着你几次,如何就能招得殿下来气了?”
“再者说,殿下若是见我不喜,那大可不见避开,何必来此两看相厌?殿下要是在意我的寿数,怕自己多个克妻的凶名,也大可……”
宣于渊听到寿数二字脸色骤然一沉,出口的话也字字裹夹上了化不开的冰霜。
他猝然出声打断玉青时的气话,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玉青时,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
玉青时面带怒气反唇相讥:“殿下想怎么着?”
“难不成也把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我……”
“你怎么着?”
宣于渊紧紧地掐着掌心深深吸气,反复闭眼逼着自己把胸腔中咆哮而起的怒意和难以言状的惊恐压制下去,冲着玉青时用力磨牙:“我就把你关起来,再也不许你出门,再也不许你去我看不到的地方,日日装哑巴气你,你休想得一日半日的松快!”
这谈不上威胁的威胁出口的瞬间,玉青时猛地怔愣片刻,随之而来自心底翻腾而起的就是不可言不可说的深深无奈。
她都刻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怎么还是软乎乎的?
哪怕是盛怒之下出口的话也透着一股磨灭不去的柔,甚至还能从中听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明明让场面陷入僵持的人是他,可他这么大个人,话还没说明白几句,自己就先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