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情形还是不好吗?”
宣于渊冷硬的心尖被狠狠刺痛,沙着嗓子毫无起伏地说:“姨母会好的。”
他这副谁也不亲近,仿佛周身都竖起了尖刺的样子,无端让皇上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冷硬了不知多少年的心突然就无声无息地软了。
皇上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把手里的折子放下说:“有你这么尽心看着,她自然是会大好的。”
“听说你想出宫?”
“对。”
“去当小贼闯人家姑娘的院子?”
宣于渊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谁知自己的举止都被皇上看在了眼里。
他不想让皇上觉得玉青时是个不庄重的人,听到闯这个字就立马抬起了眼,强调道:“我只是不放心她去瞧瞧罢了,父皇何至于用得上闯这样的字?”
“你不是去做小贼的,那定北侯为何下了那样的大力气来防你?”
皇上没好气地拍了下桌面,怒道:“你知不知道定北侯为了防有小贼入内,自己都亲自换上了侍卫的衣裳守院子了?”
“你要是这一去被抓了个正着,你让朕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就算他是皇上,就算宣于渊是皇子。
那也没有如此轻慢人家姑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