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连秋打算去整理床铺时,玉青时喉头一紧突然说:“床上先不收拾,我还想再躲躲懒。”
见连秋和屋内的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从来不赖床的玉青时想着床上藏着的那个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牙说:“我昨晚没太睡好,总觉得不太舒服,还想再躺躺。”
她难得有任性的时候,这样的小事儿自然是谁都不会拒绝。
侯夫人忍着笑说:“既是没休息好,那可得抓紧时间再歇会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得去松柏院给老夫人请安了,姑娘要是去得晚了,说不定拿到的红封就要比旁人的薄几分了。”
玉青时少有如此窘迫的时候,被侯夫人的话打趣得耳根爆红,却又只能暗暗咬着牙含笑说:“多谢夫人提点,我会准时去的。”
“如此就好。”
侯夫人早早地来,为的就是给玉青时个红封讨个好兆头。
再一听玉青时还想歇着,也不耽搁,说完话就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冬蝉等人知道玉青时休息的时候不喜人在身旁看着,也都纷纷退了出去。
等房门重新关好,玉青时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屏息听着外头被压低了的说话声,赶紧快步折回床边把捂在被子里的人掀了出来。
宣于渊在被子里被扑了满头满脸的冷香,就连脸色瞧着都比刚来时红润了不少,只是延伸至在跟玉青时对视时,莫名就多了几分不可说的闪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