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弄清楚了玉青时睡在何处,白日时就翘着二郎腿在门前叽叽歪歪地说一些有的没的,叨叨叨地让玉青时难以忽略自己的存在。
等入了夜,就抱着自己的被褥在门前席地而睡。
说是睡了,眼睛大多时候都睁着,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仿佛是在等着神光突现,门会从里头打开,走出来一个眉眼泛着清洌却愿意看着自己笑的人。
他看似急躁,实则耐心十足,抱着被子在门前足足睡了三日。
三日晃眼而过,他将屋子里几人的衣食安排得妥帖至极,每日三餐流水似的一样不重样儿,就差没去抓个厨子来开火做饭,甚至连每日送进去的茶水都不重样。
不管他送的是什么,屋子里的人都全盘接下,但是就是没人搭理他。
哪怕是往日跟他最亲近的元宝也被拘在了屋子里,一面都没露。
在门前地板上睡了几日,被地板上的凉气侵袭得多了,宣于渊瞧着倒是冷静了不少。
之前一直晕染不散的阴郁之气也散了许多,看起来不温不火的,一点儿也寻不出着急的样子。
短短几日,他就从一个易燃易炸的炮仗变成了耐心深沉的猎手,绷紧了神眯着眼守在这里,只等着自己心仪的猎物探头。
第四日转眼而过,林清藏在门后观望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
宣于渊虽是时常作死让人见之恨不得直接拧掉他的狗头,可他是什么身份?
生来贵胄天家之子,他就算是再喜欢个姑娘,也不能这么被人作践!
林清实在是气不过,轻功一展飞到宣于渊的身边,拽着人的胳膊就把人强行拉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