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看的?”
“黑压压的跟个老乌鸦脱了毛似的,知道的是衣裳,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扒了乌骨老母鸡的皮披身上了,还有……”
“于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两句相同的话自不同的人口中而出。
空气瞬间凝滞。
宣于渊从不知何来的恼怒中惊然回神,意识到玉青时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从脚后跟顺着脊背往上突然就生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凉意。
他慢吞吞地扭着拐转身,不太确定地看着脸已经和锅底一色的玉青时,小声道:“你刚刚说,让我试试合适的意思是……”
“这衣裳是给我的?”
玉青时捏着衣角勾唇冷笑:“不是。”
“这是要还给乌骨老母鸡的。”
“哎哎哎!”
“迟迟你别生气啊!”
宣于渊脑中白光突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顾不得腿上的伤纵步跃到玉青时面前把人拦住,脸上再无先前的嫌弃,堆满的全是灿烂得耀眼的笑。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扯住衣裳的一角不让玉青时走,满意道:“这真是给我的?”
“你给我做的?”
“给我做的新衣裳?”
玉青时扯着衣角往后退了一步,咬牙:“不是。”
“让开!”
“真是给我的?”
“哎呀,迟迟你怎么这么好!”
他说着像是怕玉青时反悔,手上用力把衣裳拽到怀里抱着,一脸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的感动。
“迟迟,你对我竟然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