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不屑一呵,学着玉青时奚落人的样子撇撇嘴,慢悠悠地说:“别说是给她完完整整地弄回去,只怕是还没等近她身,你就被弄死了。”
再说好端端的,他把玉青时弄回汴京作甚?
汴京哪儿有这儿有意思?
不等被鄙视的张堰答言,宣于渊就摆手说:“你要回自己回,我不回。”
“三爷……”
“叫祖宗都没用。”
宣于渊拿起自己的拐杖翻身从树杈上跃下,稳稳地落地后说:“是姨母让你来寻我的?”
张堰憋着气点头。
“不是贵妃娘娘,还能是谁?”
宣于渊微妙十足地啧了一声,点头道:“也是,我那个好母后巴不得我赶紧死了,若是知道我在此,就算来寻我只怕来的也是杀手。”
张堰闻言神色一凝,肃然道:“三爷,这话心里知道即可,说出来万一被人听到了,那可是……”
“怎么,你要去揭发我?”
张堰……
一段时日不见,这人的嘴怎么更缺德了?
他在这农家小院儿里到底吃的都是些什么?
张堰被噎得黑了脸闭嘴不言,看到宣于渊熟练地杵着拐往前溜达更觉心塞。
他挣扎道:“不回就不回,可你总要给我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不然贵妃娘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来了一趟没能把你带回去,你觉得来之前许诺我的板子,我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