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利。”
有人在喊他。
牛岛若利回过神,望向长桌对面的母亲。
她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唇边几乎不存在的油渍,“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一定要在餐桌上想?”
这声音清冷又疏离。
即使她总是穿着显得有些老气的深色振袖,也很少会有人将她的外表与一个高中生的母亲的身份相联系。
“没什么。”牛岛若利放下碗筷,垂着眼睛盯着碗里浅色的清汤和沉在碗底被切得规规整整的豆腐,“不是什么大事。”
她轻轻嗯一声,接着问:“高中部的社团适应得如何?”
明明是很常规的关心,但这样的对话出现在这对母子之间,总让人有种双方都是在例行公事的错觉。
“有部分因为家庭原因转学的部员没能直升来白鸟泽,新加入的部员步入正轨的速度很快,都有在根据岩鹫老师的方针进行训练,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简直像是公司的季度总结会议陈词一样。
而除了“嗯”“好”“知道了”这样的话之外,还能回应什么呢?
牛岛百惠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交握着,正当她打算以起身离开的动作结束这段令人感到压抑的对话时,甚少需要她操心,同时也甚少与她交流沟通的忽然出声喊住了她。
“母亲。”
她背影顿住,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个问题。”牛岛若利用与她相同的茶色眼睛望着她。
牛岛百惠点点头,抽出离自己也是牛岛若利身侧的一张椅子坐下,“你想问什么?”
“您当初为什么会跟父亲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