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及川彻并没有感到恐慌。他只觉得恍惚,然后一转头,又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刚才光顾过的清濑家的门口。
说不定最鹤生只是在睡觉呢?去敲门叫她吧?
及川彻走进清濑家姹紫嫣红的院子,他敲了敲门,而后听到里面有个温柔的女声喊着:“最鹤生,去帮妈妈开一下门!”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正在向门口的方向靠近。
及川彻精神为之一振。
他想:好起来了!
还有人是正常的!他不用一个人受苦受难了!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及川彻却没看到最鹤生。
“阿彻?你是来找我玩的嘛!”
这声音,有点奶,还很甜。
及川彻一低头,身高还没到他腰的最鹤生正仰头,两只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及川彻:“……”
世界毁灭吧!赶紧的!
…………
及川彻的爹妈回来了。
及川彻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他现在左腿被最鹤生枕着,右腿被岩泉一枕着。这两个祖宗一下午都在把他当做猫爬架,在他身上和沙发上爬上爬下,围着他丢纸团躲猫猫还赛跑。最后玩累了还要黏着他才肯睡觉。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就快点结束吧。及川彻看见熟悉又亲切的老妈,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他腿麻。
“哎哟,大帅哥,你今天竟然有心情陪他们两个一起玩啊?”
“啊?啊……”及川彻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睡得死沉死沉的两只荷兰小乳猪。
难道他以前不经常跟他们玩吗?嘶……不对!他干嘛想这个!
“等下!妈!你听我说!”及川彻咋咋呼呼地喊道。
紧接着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脑袋上。
“瞎嚷嚷什么呢,他们两个睡得这么熟你也舍得吵醒?”
“不是!你难道没发现最鹤生和小岩变小了吗?!”
他妈应该是清醒的吧!及川彻企图抓紧最后一根稻草。
“说什么胡话。最鹤生不是才过完三岁生日?”
“……啊?”
“啊什么啊,她还专门切了蛋糕给你吃。结果你出去集训两天,蛋糕放冰箱里都变味了,你回来之后就没肯吃。”
“…………那,那我现在在和谁一起打排球?”
“问我?你自己队友都不记得名字了?”
“……”
“不过那个男孩子头发颜色染的还挺怪的,青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松了?我们记得以前我们女孩子都要剪短发的——哎,你要去哪?”
及川彻把两个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脑袋搬开:“……我回房间……”
“那你先把别人家小孩儿还回去。”
及川彻:“???”
“是他们两个自己要过来玩的!”
“他们还不是冲着你在这里才找你玩的!”
及川彻:“……”原来我是这么大人气的角色吗?
及川夫人催促道:“快去快去。一手抱一个,我帮你开门。”
“服务挺周到哈。”及川彻皮笑肉不笑,抱起睡得天昏地暗的最鹤生和岩泉一。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太小了的关系,及川彻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
他走到门前,门一开,他眼前忽然一白——看到了天花板。
什么鬼?!及川彻小幅度地摆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阳台上。
天朗气清,阳光大好。
他身下垫着被芯,看来是老妈把被子拿出来晒了。
嘶……手酸……好酸好酸……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还有他的肚子……草,怎么又是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