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铁朗:“……好。衣服呢?穿的是帝光的校服吗?”
他看了两眼最鹤生身上的运动服。
不难看,但是放学后基本没什么学生会穿成这样在外面。
“嗯,衬衫是浅蓝色的,裙子是绀色。”最鹤生简单描述了一下帝光的制服款式。
老实说这个学校的制服跟白鸟泽确实很相像。
黑尾铁朗比了个OK的手势,站起身来。他个子比最鹤生高,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看得当然也比她远比她清楚。
不过一会黑尾铁朗就在三号球场,离他们较远的一侧看到了那个粉色的背影。
“是不是那个?”黑尾铁朗弯腰拉了一把最鹤生,远远的将人所在的方位指给她看。
不过隔得太远了,就在最鹤生努力想要看清的这会儿功夫里,那个粉色长发的背影一下不知道是被挤还是被推到了人堆里。
最鹤生:“???”
我那么大一个桃井呢?
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黑尾铁朗也懵了:妈呀那可是散发着流里流气的男生堆!
他有种亲眼见到羊入虎口的紧张感!
然而比他更紧张的大有人在,甚至立刻冲了出去——这个人当然就是我们的清濑最鹤生同学。
黑尾铁朗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要让自己有去无回的肉包子——啊不对,是小羊羔。
“等等等等等,冷静一点!”他忙不迭地为最鹤生的大脑降温,“你冲过去是打算干嘛?和他们打群架吗?”
他伸手拽着她的衣领,莫名有种攥紧狗绳的错觉。
甚至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怕麻烦的孤爪研磨宁愿挤出自己玩游戏的时间,也要隔着网线盯着这姑娘了。
假如她的状态一直都是出于爆发临界点的,那么大概率会让许多人失去看紧她的耐心。
而如果她总是安定的,则也没有能够让人看紧她的必要。
所以这种不犯傻则已,一犯傻惊人的类型,才是让人无法将她彻底安置在旁边不管不顾的原因所在啊。
现在的青少年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
稍较年长的黑尾铁朗叹了口气,感觉心理年龄又在这位清濑同学的帮助下变得成熟了一点。
“我不打架啊。”为了不让衣领勒住脖子,最鹤生放弃了挣扎,站定在原地。
这副乖顺的样子刚让黑尾铁朗打算放开她的衣领,最鹤生又说:“我要去救她!”
黑尾铁朗:“……”又默默地将手攥紧了一点。
他往那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尚无骚动,于是抓紧时间问:“所以你打算怎么救?”
“冲进去,然后把她拽出来,拉着她一起跑!”最鹤生说这话时颇有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洒脱感。
哇哦!听起来还挺罗曼蒂克的呢!跟公路电影男女主的浪漫逃亡一样刺激诶!——个鬼!
黑尾铁朗差点没忍住举起手,一手刀劈在最鹤生头上。
夜久卫辅也不甚赞同地皱着眉头望着她。
全场唯一给她捧场的只有木兔光太郎,他鼓起掌:“我觉得很可行!”
然后黑尾铁朗没机会出手的手刀就落到了木兔光太郎头顶,“鬼啦!你觉得就凭她这种小身板能冲出一群一米七五以上大老爷们围成的人墙吗?”
黑尾铁朗特意伸手比划了一下最鹤生的身高,木兔光太郎沉默一下:“好像是不行……”
而后这只单细胞生物又指着自己说:“那不然我去?”
这回轮到最鹤生否决他的提议:“不可以!”
“诶——为什么啊?我很强壮的!”木兔说着做了个前展双肱二头肌的动作。
“因为可能会受伤!受伤之后就要耽误训练!甚至可能耽误比赛!已经五月了,前辈!六月就是都大赛预选了!”
最鹤生的发言有理有据,令木兔不得不信服:“你说得对。”他的双肩沮丧地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