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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3)

南音笑着打开,看清上头的字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慌忙将这几页纸都换着看了一遍,又一遍。

詹轩义倒完酒,转过头,见南音震惊的一会儿望着自己,一会儿又望着他手上,分红受益人改换成“南音”的纸契。

詹轩义笑着看他:“不用看啦,本来去京城就是为了办这事的。这我还能弄错啊?”

见南音依旧不说话,詹轩义走过去,替南音把衣服理整齐:“我的诚意够吗?”

“太贵重了。”

詹轩义执起南音的手,印了一吻在他手指上:“那你就当嫁妆。你无父无母,嫁给我,我给你置办这嫁妆。”

处心积虑接近一年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轻飘飘便落到手中。还是这样正大光明的形式,不带半点鸡鸣狗盗。

南音把纸契放回去,捧着詹轩义的脑袋同他深深吻了一吻。

接着,拉起詹轩义,便要跪到垫子上拜堂。此时,他却被人搀住手臂,硬是扶了起来。

喜烛的红光下,詹轩义两眼定定地看着他:“拜堂前,我要对你坦白很多事。”

南音被牵到床上坐下,詹轩义则跪坐在南音两腿间的地上,将脸埋在南音的腿上。

“骚货、婊子、不知廉耻的东西,都不是说你的,是在骂我自己。”

“高桌上那个牌位,是我娘的。我娘是詹收丰在京城认识的一个小姐,两人成亲后,他打我娘,我五六岁时,我娘跟他那时的管家跑了。他捉他们回来,亲手打死了他们。我长得像我娘,外加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对我留了手,把我从京城带回他的故乡,这个闭塞的地方。”

“我从七岁到十八岁,被詹收丰侮辱了十一年。十二岁前他把他的东西顶在我大腿里,让我给他磨,他去摸我的阳具。十二岁的时候我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愿意再那样做,他就换了办法,说不磨可以,但要任由他掐摸胸,让我在他面前自渎,还要我用嘴帮他。我反抗不过,这些都做过。”

沉闷的声音继续叙述——

“十六岁的时候我偷跑出家去参军,路上我去过妓院。我硬不起来。原以为能摆脱他,我还是被他捉回去。如此又是两年欺辱。十八岁那天晚上,我用嘴帮完他,他告诉我,我长大了,他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其实是那时候我努力把自己练得很高很壮硕,他不喜欢了。”

“但我还是很高兴。可他接着又告诉我,要为我娶一门亲事。他还是不放过我。他为我娶回一个妓女。就是当年我到妓院试,却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面对的那个妓女。我成亲那晚他在婚房,嬉笑着教我怎么操女人,可我硬不起来,我也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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