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也只是敢在心里这么说说,当着周含章的面,我是不敢自称爷的,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保不齐会怎么收拾我。
我坐上了车,没再多废话,但周含章开着他的小车载着我,外面的街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
这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竟然主动送我回家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周含章开着车送我到家楼下,我这人,小心眼儿么,觉得今天占了大便宜。
“谢谢周老师!”不用坐公交逛荡的我心情好得快飞起来了,“周老师,你要不要上楼去坐会儿?”
这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一般来说,被“邀请”的人一定会拒绝,我也并不是真的想让他上楼,毕竟时间也不算早了,我恨不得立刻回家瘫在床上当咸鱼。
结果,周含章啊周含章,这人听不懂人话的啊!
他竟然说:“好。”
好?
他竟然说好?
我愣住了,满脸都写着震惊。
周含章又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是……惊喜!”我说,“您可是稀客,您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周含章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我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反正我们俩脑子都不太好。
下了车,我丧着脸走在前面,带着周含章进了楼门。
“我去了你公司。”
“啊?”我回头。
周含章说:“那天我下山买菜,顺便去了一趟你公司。”
他在说谎。
周含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没长脑子的笨蛋?他平时下山买菜恨不得穿睡衣去,但那天收拾得跟要走T台似的,再说了,“顺便”这俩字就很假,假到我都懒得拆穿他。
我们俩站在电梯前,光亮的电梯门映出我们俩的样子。
周含章盯着电梯门上的我:“你不信?”
“您觉得您的话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