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湛皱眉，眼睛直往二班那边看。
任他脾气再好，也不会看不出来，这个康朝阳一直在针对他。之前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懒得搭理他；可是现在，他已经要耽误自己做任务了。
那边，年级主任也犯了难：“哎呀，我今天才打开这个文件夹，明天就要打印出来发到各个班级了，我又要赶着去开会。你们两个好好回忆一下，是谁负责的部分，就由谁去把它修改回来就好了。”
康朝阳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但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他刚才已经那么笃定地把锅甩给顾言湛，这会儿再接过来，那就显得自己刚才是在推诿责任了。
“老师，就是顾言湛，我记得很清楚。”康朝阳说道。“顾言湛，只是弄错几个数据而已，你怎么……”
顾言湛居高临下地冷冷看了他一眼。康朝阳猝不及防，被顾言湛这个眼神吓得一愣，说不出话来。
“老师，我也记得很清楚。”顾言湛抬手，把年级主任手里的成绩单翻到了另外一个班级。“这一部分才是我负责的。”
接着，他流利而清楚地把这个班前十五名的名字按顺序背了出来。
得亏这具身体天生的强大记忆力！他一个星期之前做的工作，现在还能记得内容。
顾言湛在心里高呼了一句原主牛逼。
“可以了吗，老师？”顾言湛问道。“时间不是很久，所以我对这些名字还有一点印象。如果还不够的话，我继续往后背。”
康朝阳愣住了。
……他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
年级主任也匆匆点头：“那应该是朝阳记错了。没事了，你就……”
顾言湛看了康朝阳一眼。
“如果真的看不上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超过我，无论从什么方面。”顾言湛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在年级主任面前就揭穿了他。“平时我懒得和你计较，但是我今天的确有急事，希望你不要再给别人找这种麻烦了。”
说完，他对年级主任点头说了再见，转身进班拿上书包，快步走了出去。
那边，年级主任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顾言湛话里的意思。他看向康朝阳，只见他已经心虚地握住双手，忐忑地低下头。
一看顾言湛说的就是实情。
年级主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他几句，把成绩册放进他手中，就转身走了。
本来这个学期的奖学金是定了康朝阳的，不过这孩子心眼太多了点，还是在其他几个成绩差不多的同学里再考量考量吧。
——
顾言湛没想到女主走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