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只听“咚”地一声响,额头一阵剧痛,慌忙用单手撑住墙壁,眼见着程几在他面前软了下去。
不会吧!!
他扶着撞得通红的前额喊:“喂,姓程的!”
“程几?”
“……”
“真晕啦?”
齐北崧匆匆跳下倾斜的床,俯身观察程几,一时无语。
这算个什么事呢?他堂堂齐大公子、齐总裁、齐帅帅,制服对手不是靠实力,也不是靠魅力,甚至不是靠权势,而是靠铁头?
这如果传出去,他在十里八乡就没法混了!
所以对不起,他不认!
他不认也有道理,从真实情况来讲,他的头硬只占20%的原因,还有30%是程几这个身体抗打击能力比较弱,50%是程几这两天偶感风寒,原本就有点儿耳鸣头痛。
“起来吧,地上凉。”齐北崧说。
见没回应,他只好把程几从地板上抱起来,扛到另一个房间,放在程女士的床上。
程几四肢绵软,晕得比较彻底,这样动都没醒。
齐北崧又闻到那股新茶翠竹般的味道,清淡而顽固。他想起来了,那是某种香皂,他小时候曾用过。
那时候他的父母亲成天忙于工作,他跟着齐老爷子和齐老太太生活。
两位老人年轻时吃过苦,不管后来地位多高,骨子里还是讲究节俭和艰苦奋斗,日常吃穿用度都和普通工薪阶层一样,比如香皂牙膏洗发水什么的,都是超市里的廉价大路货。
没想到这三五块钱的东西居然这么好闻。
他像个傻子似的立在床头,过了会儿,他掀开被子替程几盖上,然后趴在他的脸侧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