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能感觉到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尽管这个人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仍然让人感觉到他有些笨拙,粗手粗脚的,有时候会帮苏轻翻身擦洗的时候会弄疼他。
苏轻隐约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不愿意睁眼看,也是太累,睁不开眼。
等他真正清醒过来,又是十天以后的事了。
这回他是被一阵“通通通”的声音给震醒的——屠图图小朋友正在他的病房里拍皮球,看见苏轻睁开眼,屠图图一激动,把皮球给甩到了墙上,反射回来,照着苏轻的脸山呼海啸地就去了——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这小兔崽子放进来的。
皮球砸过来的时候,苏轻忽然有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它被施了个冰冻术似的,明显变慢了,慢到足够让苏轻偏过头去,皮球就擦着他的耳朵边,在枕头上震了震,又落回到地上去了。
屠图图扑过来,大呼小叫地说:“讨厌鬼叔叔,你又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