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清和此刻却有些诧异——
“不对劲……或者说,真真是有些奇怪。”
“怎么说?”
王执心很快地回应,期许着自家老师的回答。
“这些杂血水族的肢体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异化,也就是说血脉的浓度各不相同,然而眼下有些人的水族特征却比刘彪、刘茂两兄弟还要显著。
执心,你说说看,这意味着什么?”
张清和适时考起了王执心,完全没有把眼前这一群土鸡瓦狗的玩意当回事。
他们真正该紧张的,不过是祭塔神龛里头的东西罢了。
王执心适时神魂想着周遭扩散开来,他讶异地发现,有些杂血水族的确已然不能称之为人。
湿漉漉的身躯间裹着腥臭的粘液,看不出五官的差别,鼻孔回缩,长出肉盖与须子,耳朵已然不见,乃至于佝偻的身形之间生出背脊,仿佛刚出了水面来。人族的特质已然消失不见,俨然能勉强称为一头真正的水族。
或许这些杂血水族的屋舍之中,藏着的是一方浑浊的水池。
“刘茂与刘彪两兄弟在言谈之中明确说过,他们二人的父母有一方便是水族,按理来说,他们的身姿是杂血水族之中最贴近于水族的,若是再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因为自他们开始算起,他们便已然是初代的杂血。
而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