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茗脸色惨白，握着“柳生”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刚才那一剑将他气海那点可怜的元气消耗殆尽。
“不知来者何人？”赵奏神色微微凝重。
老乞丐一击未成也不气馁，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那个被“柳生”穿透一寸的小洞里已经开始结冰。
老乞丐伸出完好的左手，猛地拍向自己的胸膛。
“轰！”一声巨响，他的左手拍在胸口，犹如撞山！
冰晶悉数崩溃掉落，老乞丐的胸口此时缺了半块骨头和一小块血肉。
他方才确实托大了，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少年能共享姚燮的剑意。不过还好，那个少年的修为低浅，那一剑并不曾真正伤他。想到这，老乞丐有些后怕，若那一剑是姚燮刺出的，恐怕今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嘿，年岁久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可我印象中天启殿圣者的实力应该没有这般弱才对啊。”老乞丐在嘲笑金翼圣者那砍空的一刀。
金翼圣者燕刀在手，神情不变。
“喂！姓胡的小子！是不是我将那少年杀掉你就能将那颗小果子身上的禁制解掉，让我吃了！？”
老乞丐的声音如雷霆滚滚传到胡素的耳边。
姚燮皱起眉头。
“那少女有罪吗？”
胡素轻笑一声：“无罪。”
“娘亲逼我们走时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为何要作恶！？”姚燮真的生气了。在他看来，胡素要杀小师弟是有一定的道理，立场不同那他就阻止便是，可那个身体异常的少女却是无辜的，若是胡素不管她的死活，甚至将她的死作为换取小师弟之死的筹码，那他不能接受。
胡素闻言微微摇头：“兄长，你可能忘了，我只是姚氏领养的孩子。我，不止她一个娘亲。”
姚燮神情僵住。对，他还有他的亲生母亲的话要听。
想起来这一点，姚燮顿时泄了气，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胡素是一路人，尽管他们在临淄城外那天就分道扬镳了，可他心底一直将胡素看作一个不顺路了的家人。既然是家人怎么可能真的下杀手呢，既然是家人即使不顺路了也还是家人，现实中的立场不同了没关系，可心里的路若是背道而驰了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姚燮有点失神，他那身色泽光润的虎袍此时像是失去了颜色：“所以……你我不顺路吗？”
“或许，从未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