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言并不知道她小时候具体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不愿提起父母。
那时沈皎的心确实被周文言一点点撬开,那是她最勇敢的一次。
她愿意舍弃原生家庭的不幸,抛开所有痛苦和执念去相信他。
沈皎想过的,周文言用五年让她有了好感,对婚姻没有那么排斥。
也许再过一两年,她会爱上他也未可知。
她不该因为父母的不幸套用到周文言的身上,那样对他是不公平的。
人生,应该也有一次飞蛾扑火。
可是,那唯一的一次敞开心扉却让她遍体鳞伤。
“一年前的端午节,我听到了你和你母亲的谈话,你说对我只是玩玩,你要娶的太太是富家千金,而不是一个在海市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穷人。”
沈皎抬头对上周文言震惊的瞳孔,然后温温柔柔问道:“这句话是你说的,对吗?”
沈皎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她拎着自己亲手包的粽子站在雨幕里。
原来在周文言的眼里她是卑贱的、上不得台面的穷人。
周文言离开后,她才被周夫人请进了房间。
尽管她撑着伞,也被狂风暴雨将身体打湿,水珠顺着手提袋缓缓滑落,一滴滴淌入到地毯上。
周夫人穿着高定的手工旗袍,手上戴着上百万的翡翠手镯,双腿并拢放在一侧,端着一杯茶,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和她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都听到了,我没有逼迫我儿子,这是他内心的想法,虽说他在你身上是花了些时间,但你就是个玩物,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沈皎温和一笑:“周夫人,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