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小身板，能献血？前段时间还犯了低血糖呢。”
顾行之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一番。
方梨想着，“实在不够，我可以叫别人帮忙，看看一人献一点，总能凑齐。”
顾行之掀起眼皮看他，脚下不退半步，“然后呢？你要怎么还这么多人的人情？反正都是欠，不如都欠在我这里。”
他顿了顿，“反正我们之间的债已经算不清楚了。”
顾行之微微拱身，在方梨耳边说：“我会连本带利，从你身上要回来的。”
方梨沉默不语，不再阻拦。
顾行之说的没错，他从来不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这一次，却不知道要怎么还了，她和顾行之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
不一会儿，护士带着顾行之回来。
方梨看着他，从手心里递出一颗糖，“吃点甜的。”
顾行之似乎没有想到方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顾行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糖。
从走廊往外看，天上飘着小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天地间一片昏暗，唯有头顶上的灯光明亮。
方梨收回自己的手，蜷缩掌心，刚刚顾行之拿糖果的时候，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掌心，肌肤摩挲，有点儿痒。
“走吧，得赶紧去西郊了，不然这大雪封了路，就更走不了了。”